干员芳汀,拉特兰出生的萨科塔人,于数年前一场与拉特兰遗产铳相关的事件中感染矿石病,遭到拉特兰的驱逐。在离开拉特兰后,前往莱塔尼亚求学。现已通过专业测试,作为近卫干员为罗德岛提供服务并接受治疗。
在拉特兰现行的律法之中,有明确的相关条例对公民感染矿石病后可能出现的诸多情况,做出了严格详细的规定。
当拉特兰的公民感染矿石病,其本人的一应公民权利仍然将会受到保障,但除一些特殊情况外,感染者通常并不被允许在拉特兰的领土内居住或逗留。事实上,相较于很多国家与地域对感染者的严苛处置条例,拉特兰仅仅只是驱逐的做法无疑已经算是相当温和。尽管如此,对于许多拉特兰人来说,一旦患病,就意味着必须要永久地远离故土,或许终其一生,也无法再次踏上养育自己的土地,这依然还是一件非常难以忍受的事情。
干员芳汀在数年前感染矿石病后,独自前往莱塔尼亚求学至今,那个回不去的故乡,或许早已成为其记忆中一片模糊的景象。
通常,大家对萨科塔人总会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印象,认为这些头上顶着光环的人们总是和他们珍惜的爱铳形影不离,萨科塔人和铳仿佛已经成为某种固定搭配,在大众的心目中难解难分。就算因特殊原因无法持有铳,许多萨科塔人也会退而求其次,选择携带弩箭之类的远距离射击武器。
不得不说,这种印象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正确的,只不过偶尔也会有一些例外情况。干员芳汀就是罗德岛内,较少数几个不使用铳,而是以源石技艺作为主要攻击手段的萨科塔干员之一。
干员芳汀所掌握的源石技艺较为特殊,在使用时大多伴随有毒性与分解、腐蚀的特质,这使得他平常总是习惯远离人群,避免增加不必要的风险。而这种源石技艺给人留下的印象,也与芳汀本人给人的印象十分相似,都是漂亮而危险,若即若离,需要小心接触的。
由于日常使用这样的源石技艺,芳汀的身上也时常带有浅淡的芳香,根据其本人的意愿,这种若有若无的淡香既可以十分无害,也可以在关键时刻化作致命毒素。
干员芳汀是在公证所执行人的陪同下,来到罗德岛的。
据护送他前来的那位干员送葬人的同僚所说,芳汀的父母双方,都是十分专业的拉特兰铳相关研究者,由于职业原因,两人曾数次被卷入与拉特兰铳相关的种种事件之中。也正是因此,几年前芳汀感染矿石病后,父母二人并没有努力试图将他留在身边,而选择将其远远送往莱塔尼亚,尽量使独生子远离危险。
但在最近的一次针对拉特兰持有的铳械技术的窃取阴谋中,两人不幸双双遇难亡故,他们身后留下的遗嘱,到底还是为芳汀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总有人疑心父母在过世后,会将一切机密的珍贵的东西都毫无保留地交付给孩子。然而实际上,芳汀的父母唯一的心愿,就只是让独生子能够平安度日而已,有关于他们的研究,自然会有更加合适的拉特兰相关部门来处理。
尽管现在风波已经在干员芳汀本人的谋划下大致解决,但残存的风险让这位执行人仍然不得不一路护送这位脾气不算很好的小少爷,前来罗德岛寻求同僚的援助,而他本人则会暂时离开,去解决一些“麻烦的后续处理问题”。
在芳汀幼时,父母二人工作繁忙,很难有太多机会陪伴孩子,这使得芳汀童年大多数时间都不得不独自在家中度过。年幼的孩子很难理解父母对于工作的热情,在幼时的芳汀看来,就是铳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父母的关注,这让他对大多数萨科塔孩童都怀有憧憬的守护铳态度十分复杂,而在因意外感染矿石病之后,芳汀彻底失去了拥有属于自己的守护铳的机会。
或许是由于早早离开拉特兰的缘故,芳汀现阶段在与我们的一些拉特兰人干员相处时,仍然带有一些生疏,反而是某些来自莱塔尼亚的干员会与他有更多交集。例如干员艾雅法拉,两人在大学甚至选修过同一位知名教授的课程,勉强算得上是有同窗之谊。
早在芳汀刚刚加入时,我们就发现,少年或许是由于成长环境的影响,在许多表现上都显得缺少约束,随性散漫。
最初,并没有人将这看成是什么太过重要的问题,毕竟罗德岛的人员构成已经足够复杂多样,就连自由奔放过头的萨卡兹雇佣兵们都能够得到接纳与容忍,少年的一些言行,例如随手捉弄其他干员,或是在面对敌对方时略显残忍的态度,在许多人看来完全称不上是什么问题。
但是,当某次行动中芳汀真的带回了一名被他抓获的敌对人员,并且用半开玩笑的口吻提出希望能够将之用来练习新的源石技艺使用时,我们明确意识到,对于尚且处于成长阶段的干员,自由放任或许并不是一个好的应对方法。这个心思敏感难辨的萨科塔少年,不该再被一味放任,干员芳汀确实需要一些正确且不令他厌烦的指引与教导。
少年称呼你为老师。
这称呼最开始并不真心实意,你们双方都清楚这一点。
但是现在呢,现在如何?
或许你的确能够教导他一些什么,他还在学习,他正需要人引他找到自己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