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塔尼亚平民,于维谢海姆事件中感染矿石病,经干员芙蓉介绍来罗德岛治疗,在源石技艺方面展现出不凡天赋。经考核后,作为外勤干员加入罗德岛。来看看明日方舟黑键干员图鉴一览,六星术师黑键介绍。
造影检测结果显示,该干员体内脏器轮廓模糊,可见异常阴影,循环系统内源石颗粒检测异常,有矿石病感染迹象,现阶段可确认为是矿石病感染者。
【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5%
体表可见少量源石结晶。
【血液源石结晶密度】0.22u/L
感染后未能第一时间接受治疗,矿石病有轻微扩散迹象,现已得到控制。
看起来不好接近的卡普里尼青年。
如果去问他时间,他会看表,然后彬彬有礼地告诉你现在是几点几分。尽管如此,假如你想以此为契机和他多聊几句,他很快就会用礼貌的言辞终结一切对话的可能性。
只有博士和少数几位干员能让他敞开心扉。和他们聊天时,黑键会展露出不常示人的另一面,毫无顾忌地发表自己的意见。不过,无论聊到什么东西,他的话里几乎总是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阴阳怪气,即使在谈及自己时也是这样,甚至比谈及其他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偶尔有人会看到黑键演奏乐器的身影。据目击者的描述,黑键几乎能自如地操控所有乐器,但他最常演奏的是一把大提琴,琴声哀戚,让人回忆起已经远去的人和事。
还有传言说长笛也是黑键的专精之一,但他在罗德岛上从未吹奏过。
根据莱塔尼亚官方出具的说明文件,黑键来自莱塔尼亚的中型城市维谢海姆,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在城内某高校攻读音乐与源石技艺学位。他在一场发生于维谢海姆的不幸事件中感染了矿石病,不得不中断学业,前往罗德岛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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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那份说明文件里的真话很少。
黑键并不出生于维谢海姆。迄今为止,他生命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破败的小城乌提卡度过。
黑键也不是什么平民,至少在乌提卡时不是。事实上,直到启程来罗德岛之前,他都是乌提卡伯爵。被指派给他的监护人以乌提卡伯爵代理的身份发号施令,即使在他成年之后仍旧如此。
和其他贵族儿童一样,黑键接受了对一名莱塔尼亚贵族来说不可或缺的教育:礼仪、文学、源石技艺,以及与源石技艺密不可分,有时甚至更为重要的音乐。
许多父母竭尽所能为自己的子女聘请更好的音乐教师,这些教师也在贵族幼童的成长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有些贵族甚至会以音乐启蒙老师名气的高低作为评判人物的标准之一。
然而,按照黑键本人的说法,他的监护人并不想这么做。
“那位老师把几样乐器放在我面前,和蔼地问我对什么感兴趣。
“我抓起一把小提琴拉了一段,他喜出望外,连声说我是个天才,但我无暇回应他的溢美之词。因为在看到那些乐器的同时,一大堆完全陌生的概念和操作方法涌进了我的脑子,仿佛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正在对我发号施令。
“就算如此,我也还是高兴的。自从我来到乌提卡,第一次有人愿意如此热烈地赞扬我。呵,明明已经听过那么多口是心非的赞美了,我还是不长记性。
“第二天,我又见到了那位老师,但他看我的眼神里只剩下厌恶。很显然,我的代理人把一些事实告诉了他。”
负责记录的人事部干员对莱塔尼亚的局势并不熟悉,于是随口问道:“什么事实?”
“乌提卡是巫王的家传领地,那么,乌提卡伯爵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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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旧政权交替的时间节点上,莱塔尼亚经历了剧烈的动荡。饱受巫王残害的人们把怒火倾泻在一切与巫王有关的人事物上,黑键的父母就因为和巫王遥远的血亲关系死于那一时期。
与之相应,少部分人不乐见旧时代的终结。他们以各种方式反抗双子女皇的统治,其中最激进的那些被称为“巫王残党”。是他们让黑键免遭和父母一样的厄运,也是他们把黑键拖进了更大的漩涡之中。
黑键用一句话解释他们对自己做了什么:“他们往我脑子里塞了一段尘世之音。”
医疗部数次检查了黑键的脑部,却仍旧无法确定尘世之音到底以何种形式存在于黑键脑中。可以确定的是,尘世之音的确存在,会引发剧烈的头痛,与黑键如同与生俱来般的音乐天赋和源石技艺息息相关,可我们却无法确定它到底“是什么”。
经黑键介绍,我们从干员车尔尼手中获得了一些研究手稿的复印件。按照手稿中语焉不详的记载,尘世之音是巫王兴之所至演奏的旋律,这些旋律被宫廷乐师记录下来,就成了尘世之音。
“那么,尘世之音难道不应该是乐谱或磁带吗?”
“你们觉得我脑子里面到底是有纸片,还是有塑料?”
最终,医疗部不得不暂时接受黑键的解释:
“那就是一段旋律,一段强大的旋律,强大到我甚至一直在担心,自己是否会在不知不觉间被其吞噬。”
“人被旋律吞噬?这真的可能吗?”
“我只能说,我会尽全力......不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在那之后,黑键拒绝与我们继续就这一问题展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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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到罗德岛的时候,黑键并未过多地表现出如干员芙蓉和车尔尼描述的刻薄或言辞上的攻击性。大部分干员都只知道罗德岛上来了一位沉默而彬彬有礼的莱塔尼亚干员。那时的黑键不主动和人说话,时常在没人的时候发呆,盯着他几乎不离身的那把大提琴出神。有干员出于担心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他也只是轻微摇一摇头。
黑键的转变发生在他第一次出外勤任务之后。那是一次极为成功的行动,罗德岛从一家状况极为恶劣的福利院中救出了十几位孤儿,为并未感染矿石病的孩子联系了可靠的机构,并收治了其中的感染者。
值得一提的是,从识破福利院管理者的伪装到营救行动中的源石技艺支援,黑键全程都在发挥重要作用。
回到罗德岛之后,黑键开始一点一点地脱离之前的状态,他开始和主动来找自己的人对话,开始了解罗德岛的一切,开始尖刻地评价自己看不过去的东西——当然,仅限对博士和少数几个干员。
他甚至参加了一次干员们自己举办的读书会,并在会后和几名干员建立了通信关系。
罗德岛上的大部分干员都难以察觉黑键的这些变化,但有一件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黑键现在不再盯着大提琴出神了。他更常做的是拉响它,和着琴声轻轻哼唱,仿佛在与一位朋友对话。
“把自甘堕落用华丽的辞藻包装起来,也不能掩盖你的短视,我愚蠢的血脉。”
“多谢夸奖,老头。”
“而你甚至还在自我怀疑。你觉得自己对不公义愤填膺,你又怀疑自己的义愤并非出自本心;最后,你接受了这种怀疑,你告诉自己,就当自己是演的好了,你要一直演下去......可笑,可笑之极!”
“多谢你的谆谆教诲,麻烦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把你的话忘干净。”
“呵......”
“你一定在疑惑,为什么我不再在你出声的时候让你闭嘴了,对不对?”
“说来听听。”
“第一,我已经意识到,大喊大叫既不能让你噤声,也不能让我的头痛减轻,顺带一提,我现在更关心的是后者。
“第二,我仍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是尘世之音中的一缕残响,还是我自己的幻听。我甚至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出于什么我想不到的原因,我也变得像白垩那样,在刺耳的旋律中彻底失去我自己。
“但我已经不再害怕你了,老头。这事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