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啊，那真是恭喜你了。”火灵儿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新任人皇的母亲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哎呦，这个口气，看来是咱们的灵儿公主吃醋了呢!”
“没事的，灵儿。”他笑了，“你这趟来就不必回去了，等到与月婵仙子的婚事办完，我便向你父皇提亲，娶你进门。”
“可是，可是你已经娶了月婵……”火灵儿已经顾不得任何矜持了。
“灵儿姑娘，你我两家皆是皇族，寻常人家尚有三妻四妾，身为人皇，后宫佳丽众多，又有何奇怪呢?”人皇之母开口说道。
“不，不!”火灵儿一个劲儿地摇头，“你选择了她，便是放弃了我。你我仍可做朋友，但缘分已尽了。”
“灵儿，你不要说笑了。若你是怨恨我先娶月婵而不是你，我可以现在就向你父皇正式提亲，同娶你们二人。”
“不，我不要。”火灵儿的眼中出现了泪花，“我不要和她一同嫁给你，不要和她一样甘心做你的附属品!”
“灵儿!”人皇黑发飘散，手里攥紧了战戟，“你不要再闹小孩子脾气了!”
“怎么，你难道要打我吗?那我更加确定了，我是决不会嫁给你的!”
“昊儿，”人皇之母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现在已贵为人皇，若是连后宫都治理不好的话，怎么去治理一个国家?虽然她还未过门，但位列嫔妃是迟早的事，现在教教她规矩，不算早。”
“灵儿，你莫要逼我。”
“没有谁在逼谁，你做出了你的选择，我也有资格做我的。”眼泪已开始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人皇举起了战戟，他似乎已怒不可遏，背后出现了一对鲲鹏翅。
朱雀翅也出现在了火灵儿的背后，她再一次攥紧了拳头。
“看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清醒一点了!”人皇挺戟向她刺来。
现在，我比谁都更清醒!
少女身上的衣衫已是破破烂烂，她在血迹斑斑的地面上醒转了过来。
“我……死了吗?”
“没有人会在这场试炼中死去，只有够格与不够格。”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火灵儿这才发觉，自己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所在。
“所以，这一切都……都不是真的?只是……只是试炼而已?”
“你刚刚证明了自己的确够格成为朱雀传承的拥有者，也有资格前往上界。”那个声音听起来依然毫无感情。
“可是，我……我没有战胜那头莽牛……”
“那头莽牛不重要，你需要战胜的，是你自己，你需要找回的，也是你自己。”
“难怪父皇说，试炼考验的是意志……那这么说，我在试炼中所看到的，都……都是假的吗?”
“你在试炼中看到的只是你心中最挂念和最惧怕的东西，至于这些东西是否为真，就要你自己去发现了。”
火灵儿站起来思考了片刻，此时她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一件崭新的朱雀羽衣穿到了她的身上。
“感谢前辈，最后，我想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不要多问了，去吧，孩子。”声音突然发生了变化，竟让火灵儿感受到了一点久违的母亲的感觉，“不要忘了你在试炼中做出的选择，不要忘了火国……”
火灵儿猛地睁开眼，现在的她又回到了火国皇宫中的那个小房间，而她的父亲正站在门外，与她对视。
“父皇，我通过了试炼。”
“很好，很好。”火皇似乎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我就知道，我的灵儿是不会输的……”
泪水又开始在火灵儿的眼中打转，但被她强忍住了。少女定了定神，准备说出她的决定。
“父皇，我会和您一同前往上界的，我们父女一定能够在上界重建火国!”
“好，好啊!”火皇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这就传令，让他们尽快准备好法阵，择日启程!”
火灵儿没有再多说话，她如往常一般向父亲深施一礼，转身向自己的闺房走去，只是这一次，她的脚步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一次，我只为了自己而活着。